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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4 / 10)

面面相觑,脸上的一片茫然把他们的不解不加掩饰地表达了出来。一只羊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另一只羊拽了拽,知趣地闭上了嘴,转身掩入密林。渐渐地连黑影都黑到看不见了,只留下这座山顶上死寂的一隅。月光由于层层的乌云好不清晰,让你和石雕的影子朦朦胧胧地并排拥躺在积霜的地面上,到底谁死谁活都分不清了。

你的头斜斜地倚着石像的肩,浑身的毛在怪异的黑黑的风中颤抖。你的目光呆滞,泪水全无,直直地戳着死死的乌云,傻傻地晃着浅浅的月晕。这儿猛地亮起来,忽然又流向那儿。在山顶与山谷间跳跃、穿梭,又不知怎么的不见了,就像在哪儿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杳无音讯。它摔死了吗?你被自己一晃而过的傻念头吓了一跳,又不知怎么的在这冷冷的山顶上汗水涔涔,呆呆地倚在那儿的——不动了。

你空空地睡着了,无梦,一片黑暗。一阵阴风掠过,你像是受了惊吓地睁开了眼,意识却还是朦朦胧胧的。一阵阵叹息一样冗长的呼吸在风里流动着,让你总觉得是身边这座石像发出的,却来不及思量,又被这实际上完全来自自己的呼吸声牵入了深深的无梦的黑暗里,让你不知道是该挣扎还是哭泣。

这煎熬的黑暗终于让你醒得好早,简直就是和太阳一起起床的。但是你一时间根本看不到太阳,捧起神器不知道想看到谁的影子,抽出天剑又不知要让自己的力量去向何方。风灵石虚虚浅浅的光辉吸引着你,让你对这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干什么的走过来走过去的风作第六或者第六十次研究。这是你才意识到,原来日日夜夜的无尽黑暗也是会让羊发疯的。

也不知枯等了多久,天空终于裂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阳光迫不及待地倾泻了下来。

扑天盖地的乌云像缺了一块的拼图了,蒙头转向地乱撞着,总是漏下一束假假的迷离的光晕,从你掌中的天剑上滑过。你却浑身僵硬,好似冰块一般。

他们都死了。死得干干净净。再没有谁能与我争锋了。那我还是什么?思寻着,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把你的大脑击穿,让你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怀疑的眼光几乎就要把自己掀翻。

我……我不就是巨龙么?!你无力反抗这个事实,只是再次扪心自问:那,我又该是怎样的一只巨龙呢?

你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那座完美的雕塑。

“算了吧。太假了。我没试过。我不知道。”你有意无意地把“试”念成了平舌音第三声。

(待续?……)

上章说到,在霜山顶上,睡羊羊开始在死生的思索里挣扎。正当他迷茫而苦笑之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请看:

《谁的影子》

树枝槎枒,寂寞了过去的繁华;光影缭乱,离散了真实的笑话。只倏地一声,一个黑影掠过树林,惊得你往侧边上一跃,仿佛躲过了一支暗箭。转过头来,却什么也没有,空有着自己一身倒竖的毛发。

又是倏地一下,直从你身旁擦过了。你像是被扇了一个耳光似地把头往另一侧一拐,却发现依旧一片空无。

木然。黯然。目光惶恐,一脸灰白。

那是谁的影子,沙沙地走得太快太快。我看不见那个轮廓,也不敢想象它是否真的存在。黑寂的霜山顶,不会有生的颤动,只有死去的凉白。那是不是一阵一阵的风,吹回了过去的年代。吹走了繁华的羊族,看见了过去的衰败。不知死活地拂过伤心的石像,翻滚起我们挣扎过的光明时代。

那是谁的影子,草原上跑得太快太快。激越的铃铛声在耳边澎湃,让我忘记牺牲的无奈。辽阔的草原上,不允许死的遮盖,只有胜利的光彩。那是不是一场一场的梦,归去了相依的愉快。撑起了惶恐的生灵,燃起了觉醒的火海。震魂荡魄地撑住危难的自己,又笑起我们相息过的奋斗气概。

乌云呵,你怎么沉得这么矮这么矮,揉着我们的影子,在静默等待着的青天下绽开。即使是这遍了山野的枯树,惊惶地也知道那些英烈的风采。从而默哀,从而无可奉告地垂首伤感。那薄薄的一层,又怎么会把我们隔在天河两端。黑会散尽,我也醒来。

风灵告诉我她永远存在,存在的是天河的彼端。凡是她说的,不论是曾经,抑或是现在,甚至是未来,凡有血性的,必都能听见。

我听见她在天上喊我,我听见她在地下喊我;我听见她在一年年繁芜的草原上喊我,我听见她在一座座静默的群山里喊我;我听见她在离别的大军帐前喊我,我听见她在那一座村庄的废墟上不住地喊、喊……惊得云都往边上散开。

天上的光明霎时便喷射出来,像是燎原的箭雨,让你的双眼一时不敢睁开。也便是等太久了这一刻,神器又开始焕发圣明的光彩。送出万丈光明,点亮了霜山下的黑白。惹得族羊惊奇地向你望来,惊讶的表情早就盖住了过去不解的神态。

这是我活着的影子,无可阻挡的光明之海。我说过的话,全部都要成为实在。活成他们信仰的样子,也便是最好的存在。如同英烈的石像,向四周发射着正义的光斑。锁住动摇起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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