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

&esp;&esp;收拾好东西在宗门内转了几圈，没有一个人点她。嬴寒山在山门前的巨石下站定，已经立冬，但巨石上还残留着植物的痕迹。

&esp;&esp;不知名藤蔓血痕一样蜿蜒地爬满了整块石头，零星点缀的圆形小叶仿佛是血痕渗出的血珠子。

&esp;&esp;在这藤蔓的痕迹下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大字来。

&esp;&esp;“道”。

&esp;&esp;邪宗的山门前却竖着一个道字，有种怪异的讽刺感。

&esp;&esp;“你想好了?”系统问她，“非得下山不可?你想好下山做什么了?”

&esp;&esp;“其实没太想好，”嬴寒山说，“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对仙门百家不熟，自身又是邪道，留在这里远不如下山去凡人的地方安全。”

&esp;&esp;系统不答话，大概是被她说服了。嬴寒山伫立于“道”前，最后一次回头望向这个她根本不熟悉的宗门。

&esp;&esp;她想，她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esp;&esp;算了，不然还是回去吧。

&esp;&esp;嬴·初出茅庐·下山第二天就撞上谋杀现场·寒山想。

&esp;&esp;她已经走了两日，两日间没遇见一个人。

&esp;&esp;这里已经脱离仙门，也并非荒山野岭，她脚下的大路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行车的痕迹，道旁不时会出现村庄。

&esp;&esp;但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天地仿佛一团被泡发的寂静，把嬴寒山包裹在里面。

&esp;&esp;“人呢?我从修仙直接跳到末世废土频道了?”

&esp;&esp;旷野寂寂，系统在解释和回答之间选择了沉默。